《诚惶诚恐》和《杀手保健》,这两本书,现在已经买不到了,颇费了番周折。《诚惶诚恐》讲的是女主人公在日本打工的经历,精通日语的西方女孩,因为无法适 应日本的企业文化,从普通职员一直被贬到扫厕所的,对日本人和他们企业文化的评价入木三分。而面对事业一路走下坡路,她的应对十足地有趣,这是让我喜欢的 原因。后来看了她的一些访谈,这经历竟是真的。不过,我想她是做了些文学加工,因为她在一个访谈中说,从日本回来后,因为对那段经历太过沮丧,而无法将其 写成小说,于是她的处女作发的是《杀手保健》。
因为想在日本当商务翻译的理想彻底失败了,她全心投入写作,志在必得。《杀手保健》就是个野心之作,主角是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不久于人世,于是记者纷纷 来采访他,老人说话尖锐,刻薄,而且也十分符合一开始提到的身份给我们的心理暗示――他应该是智慧的,有范儿的,而且一定有独到之处。前面有4个记者败下 阵来,有时候我阅读的时候,会做些角色互换,我想我也不会有任何侥幸逃脱的可能,他思路敏捷,气势令人畏惧,对蠢问题没有耐心,没有礼貌(或者说不虚 伪),歧视女人。但最后,却是一个女记者步步为营,揭穿了他的大秘密,让他俯首称臣。完全由对话组成的小说,雄辩的小说,还借老作家之口,把法语文坛损了 一溜够,批评总是容易的,难的是她同时提出很多新颖的文学观念,而发表时才25岁,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就像她手下的一个傀儡,让我迷恋的是她的那种冷静与残 忍。她的小说总是有非常好的节奏感,就像小步舞曲。
我想,现在可以对诺童做一个小结了,就是她的成长过程尽可能少地受到学校教育的毒害,所以她最大可能地保持了一些原生态。至少她的书让我相信这一点。看看 她在《爱情与破坏》怎么谈论北京法国小学的就知道了――"如果人们认为我们这些孩子进学校是为了学习,我们会感到非常吃惊。"至于老师――这些勇敢的志愿 者,是因为巨大的意外降落到北京的(注:我怀疑就是当时经常去中国驻法大使馆看黄震给他们发的小红书的那拨人),他们的任务就是制止我们相互残杀。3岁开 始喝酒,4岁尝试自杀,很长时间,对性别没有概念,小说中经常流露出自然地对同性美的赞赏。我想是因为那对她来说不是女性美,而是,美。在5岁前,一直以 为自己是日本人,她出生在日本,父亲是驻日大使,17岁回到比利时读哲学前,在数个亚洲国家和美国之间搬来搬去,但后来变得完全没有国家感。留恋童年,曾 经在十几岁时和姐姐双双得了厌食症,为了避免长大,她爱她姐姐,甚至想娶她,后来在她的一部小说里,完成了这个任务,这也是她喜欢写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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